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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《易經》從一開始就被西方讀者認爲是一部幫助人們思考的“智慧之書”,而不是一部算命的書。我想這大概是《易經》在中西方的最大不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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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2015年舉辦的國際筆會福克納文學獎評選中,一本928頁的中國經典譯著獲得提名。它是由英國著名漢學家闵福德(John Minford)耗時12年翻譯的《易經》。這本書由紐約企鵝出版集團下的維京出版社于2014年底出版。在書裏,有對《易經》及曆代文人評註的詳細敘述。

  作爲中國傳統文化經典,《易經》被譽爲六經之首。17世紀出使中國的法國傳教士白晉,曾稱贊它是中國一切科學和哲學的源頭,高于當時歐洲的科學和哲學。18世紀初,《易經》在歐洲傳播開來。心理學家榮格評價,它包含著中國文化的精神與心靈,有幾千年來中國偉大智者的共同傾註,曆久彌新。

  就《易經》的翻譯出版、西方世界對《易經》的接受度等問題,定居澳大利亞的闵福德接受了騰訊文化的電話專訪。以下爲騰訊文化與闵福德的對話:


  “我的《易經》翻譯更‘中國化’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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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闵福德

  騰訊文化:此前西方較著名的《易經》譯本,分別來自19世紀末英國傳教士理雅各和德國傳教士衛禮賢。你對這兩個版本怎樣評價?

  闵福德:理雅各漢語特別好,除了《易經》還翻譯了《論語》《大學》《中庸》《孟子》等書。但他根本不尊重《易經》,認爲這本書是垃圾。他並不相信書裏的內容。

  衛禮賢就非常不同。他對《易經》非常感興趣,在1924年完成了德譯本《易經》(後被譯成英文)。很長一段時間裏,這本書在西方非常熱銷,影響也很大。衛禮賢和榮格的關系密切,後者爲其《易經》作了序。但這也是這本書的缺陷——受榮格的影響太多。

  騰訊文化:你怎麽評價英國學者約翰·佈洛菲爾德和美國芝加哥大學教授夏含夷的《易經》譯本?

  闵福德:佈洛菲爾德的譯本不錯。夏含夷更擅長甲骨文,研究的主要是早期文字中有關《易經》的記載。他的譯本不實用,偏學術。

  騰訊文化:你翻譯的《易經》和這些譯本的區別在哪裏?

  闵福德:我的翻譯更“中國化”。有人翻譯《易經》會提及《聖經》或德國詩人歌德;基督徒理雅各從基督教的角度解析《易經》。我更多地引用中國文人的點評,盡量不涉及西方人對《易經》的點評和解析。

  騰訊文化:《易經》在歐洲的影響如何?

  闵福德:20世紀60、70年代,歐洲讀《易經》的人很多,這在當時是一種“反文化”現象。我也是這代人中的一員。當時我的很多朋友都讀《易經》。《易經》從一開始就被西方讀者認爲是一部幫助人們思考的“智慧之書”,而不是一部算命的書。我想這大概是《易經》在中西方的最大不同。


  “你就是這本書,你會成爲這本書”


  騰訊文化:你如何安排這部譯作的結構?

  闵福德:我把書分成兩部分,第一部分是“智慧之書”,用傳統方式解讀《易經》和其點評;第二部分是“蔔卦”(Oracle),回歸《易經》最初的用途——青銅器時代的占蔔手冊。那時《易經》的哲學性沒那麽多,人們主要用它來獲得對一些即時問題的建議,比如“我應該和鄰國開戰麽”“我應該把女兒嫁給宋國國王嗎”。但它也並非是用來算命的。

  騰訊文化:你將《易經》解釋爲“The Book of Change”,而不是 “The Book of Changes”,爲什麽?

  闵福德:因爲我認爲這本書是關于變化的基本流程的,所以用單數,而不用複數。

  騰訊文化:在你看來,《易經》有什麽用?

  闵福德:我在書的序言中引用了英國漢學家葛瑞漢對《易經》的評價:“它幫助你進入你自己的內心,仿佛是一條能夠幫助你開悟的‘捷徑’。”我非常贊同他的觀點。

  這本書的關鍵詞是“修養”,清代道士劉一明在《周易闡真》中也多次提到這個詞。他強調,學習《易經》的過程是提高自我修養的過程。我是不可知論者,不信奉某種特定的宗教,但我相信人們有必要自知、自省。《易經》是一本關于自我認知的書,能夠引導人們如何思考,如何認識自我。它很簡單,但又很難。

  有人點評,《易經》不是一本書,而是一個Spirit。我也這樣認爲,因爲《易經》原本也不像是一本書:它沒有開始,沒有結尾,沒有作者。它更像是一個“精神的工程”,是一種可以和你對話的聲音,但它最終是你自己的精神。

  我在書的前言中這樣寫:“這本書和你之間不存在任何區別,你就是這本書,你會成爲這本書。”

  騰訊文化:你在前言中還稱,閱讀《易經》是一個互動和對話的過程。如何理解這句話?

  闵福德:開始讀《易經》時,你便和這本書産生了互動。這本書的本質並非在于書,而是在于你閱讀的方式。你要非常虔誠地坐下來,抛棄一切僞裝和虛假的想法,真實面對自己--這是這個過程中最重要的。之後,你才可以開始讀《易經》。

  不能像對待一本普通的書那樣對待《易經》。你得去參與,得做大量的工作。這個過程是互動的,就像是一個遊戲,你和這本書做遊戲。最後,《易經》幫助你看到你自己。

  騰訊文化:聽起來很玄妙。

  闵福德:《易經》是一本客觀存在的書,不是一種宗教,不是一個有魔力的特殊伎倆。它不強迫你去相信某種教義,它談論的是世界背後的規律,但用的是非常簡單的結構,比如八卦、六十四卦等。它鼓勵你往後站一步,看全局,而不是只關註生命中一些細小的環節。

  我常收到讀者的郵件。他們告訴我:“你翻譯的《易經》幫我解決了難題。”這時候我就會很高興。我的老師柳存仁教授(註:澳洲華裔漢學家,以道學研究聞名)經常說:“《易經》《道德經》等書的目的,都是引導人們更善良、更慈愛。”


  翻譯時還用了拉丁文


  騰訊文化:你用12年翻譯《易經》,這是怎樣的一個過程?

  闵福德:我從2002年開始翻譯。當時我住在法國,有一個葡萄園。通常我早上在葡萄園幹活,中午回來,下午翻譯。2004年我去了香港,到圖書館、書店變得很方便,于是我開始收集不同版本的《易經》和曆代中國文人對《易經》的點評。2006年我搬到澳大利亞,因爲工作很忙,翻譯進展緩慢。2008年之後我的時間多了,開始全力翻譯。從2012年開始,經常有朋友找我探討《易經》,我會在探討的同時檢驗我的翻譯,做些修改。這個過程又持續了好幾年。

  我完成翻譯的時間比出版社要求的晚了7年。出版商對我非常好,直到2013年底才要我一定交稿,不然,估計我的余生都會在翻譯《易經》。

  騰訊文化:很多中國人都覺得《易經》晦澀難懂。你在翻譯的過程中,是否會做一些“簡化”,讓讀者容易理解?

  闵福德:我試圖將《易經》翻譯得有意思,會做些解釋,但不會將《易經》翻譯得很簡單,因爲這會曲解它的本意。我會根據我自己的理解翻譯。我的翻譯非常主觀,但很實在,和人們的日常生活有關聯,不神秘,不抽象。

  騰訊文化:在你翻譯的《易經》中,除了英文,還用了拉丁文。

  闵福德:拉丁文是西方文明的根,直到18世紀都在歐洲通用。18世紀初期,一些耶稣會士把《易經》譯成拉丁文。我在譯文中使用拉丁文有兩個原因:一、拉丁文給人一種很古老的感覺,看到拉丁文馬上會聯想到過去,想到一些不可知的東西。

  二、現在大部分讀者不懂拉丁文,所以我故意用它。得知我要翻譯《易經》後,我的導師霍克斯(註:英國著名漢學家、牛津大學教授大衛·霍克斯,他和闵福德合譯的《紅樓夢》英文版在西方世界享有盛譽)曾對我說:“約翰,別忘記,沒有誰真正明白《易經》的含義。”每個人都會“構建”自己的《易經》,我用拉丁文也是在提醒大家,我們也不知道這本書真正的意思。好像是你步入一所舊式教堂,聽到神父在念叨一段拉丁文,沒幾個人能明白它。我希望給讀者類似的感覺。你沒有必要理解它們——旁邊都有英文釋義。我盡量少用拉丁文,但是我的妻子認爲還是有點多。

  騰訊文化:你的妻子是你的第一讀者?

  闵福德:她是我最好的讀者、最親密的朋友、最棒的編輯,總是給我很多的建議。她讀了兩三遍我翻譯的《易經》。不幸的是,她今年年初去世了。

  騰訊文化:希望你從《易經》中獲得一些安慰。

  闵福德:妻子去世後,我收到很多中國朋友的信息,請我“節哀順變”。我研究了12年《易經》,完全懂得“順變”的含義--你不得不適應這種變化,沒有其他選擇。


  從迷信、質疑到接受


  騰訊文化:榮格發現,《易經》和西方的占星術都具有“相反相成”(Coincidentia Oppositorum)的特征,他因此認爲《易經》同西方古代的學問是共通的。你怎麽看待《易經》和西方占星術的異同?

  闵福德:共性是,人們都試圖通過它們去尋求一種意義。但是它們又非常不同:六十四卦並非天上的星星,而是人造的圖案。

  騰訊文化:近年來,西方占星學在中國流行,你怎麽看這種現象?

  闵福德:一種可能是,中國目前處于一個非常物質的社會階段,消費主義越來越蔓延,一些人自然而然地抵制物質主義和消費主義,想去尋找更多的意義。另一種可能是,星座運勢來自西方,看上去非常時尚。

  騰訊文化:你說《易經》改變了你的生活,爲什麽?

  闵福德:我第一次接觸《易經》,讀的是衛禮賢的譯本。那時我是個年輕的“嬉皮士”,很迷信也很虔誠,把它當成占蔔的書,毫不質疑。我的一些朋友很蠢,甚至向《易經》請教早飯該吃什麽。

  當決定翻譯《易經》時,我就開始質疑這本書——當你決定做一件事情時,你要搞明白做這件事情的價值。它有價值麽?真能夠和我對話?能起作用麽?我邊翻譯邊檢驗。隨著翻譯的進展,我越來越向《易經》妥協,越來越接受它,這個過程花了好幾年。我發現《易經》在和我對話,我成了《易經》和讀者之間的“通道”和媒介。每當有人向我請教《易經》,我都會精疲力盡,像是我把我的嗓音借給了“Spirit”。

  我越來越相信《易經》能起作用,盡管我也無法解釋原因。這樣的變化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,我重新思考自己,思考自己的生活。


責任編輯:霍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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